传奇落幕!球王贝利的最后一程******
中新网1月3日电 2022年年末,82岁的“球王”贝利走了。绿茵场失去了它的“国王”,一代人关于足球的信仰也随之而去。
当地时间1月2日,贝利的遗体告别仪式在巴西桑托斯市的维拉贝尔米罗体育场进行,计划持续到当地时间3日上午10时。
当地时间1月2日,“球王”贝利的遗体告别仪式在其曾效力近20年的桑托斯俱乐部球场举行。图为桑托斯维拉贝尔米罗体育场排队等待的民众。送别“球王”
早在告别仪式开始前,球场看台上便悬挂起了写有“球王贝利享年82岁”的巨型横幅。球迷们纷纷赶来,在球场外围的贝利雕塑旁献上鲜花。在这座圣保罗郊外的绿茵场上,人们在用自己的方式,送别“球王”最后一程。
“我会在这里待整整24小时。”一位巴西球迷这样说道。
维拉贝尔米罗体育场是巴甲桑托斯队的主场,也是贝利辉煌生涯的闪耀时刻。从1956年到1974年效力球队的18年间,贝利出场660次并打进643球。
当地时间1月2日,“球王”贝利的遗体告别仪式在其曾效力近20年的桑托斯俱乐部球场举行。图为桑托斯维拉贝尔米罗体育场排队等待的民众。当地时间1月2日凌晨,贝利的遗体棺椁从圣保罗阿尔贝托·爱因斯坦医院运往体育场,被安放在场地中央临时搭建的篷房中。沿途道路两旁,众多球迷向“球王”致敬。灵柩由贝利儿子埃迪尼奥和巴西球星泽罗伯托等人抬入现场。
在告别仪式持续的24小时时间里,球迷可以进入体育场内进行吊唁。悲惋悠扬的乐曲声下,走入球场的球迷们手举横幅和巴西国旗,甚至有人将大力神杯的纪念品佩戴在头上,用以纪念“球王”传奇的一生。
1958、1962、1970年三届世界杯冠军,都被桑巴军团揽入怀中。贝利就此成为足坛历史上唯一一位三夺世界杯的球员,这个纪录至今仍未被后人超越。
当地时间1月2日,“球王”贝利的遗体告别仪式在其曾效力近20年的桑托斯俱乐部球场举行。图为民众排队前往悼念贝利。用“贝利”命名足球场
遗体告别仪式开始前,国际足联主席因凡蒂诺也抵达维拉贝尔米罗球场,送别“传奇”。
据外媒报道,因凡蒂诺表示,世界知道贝利为足球所做的一切。贝利是永恒的,“球王”是永恒的。“我带着很多情绪来到这里,包括悲伤和微笑,因为贝利给了我们这么多微笑。”
为了纪念这位足坛英雄,国际足联希望每个国家都能以“贝利”的名字命名一座足球场。
当地时间1月2日,“球王”贝利的遗体告别仪式在其曾效力近20年的桑托斯俱乐部球场举行。图为贝利灵柩上覆盖巴西国旗。“在20年、30年、50年或100年后,当有进球发生在每个国家的贝利体育场时,有人会问贝利是谁,其他人告诉他贝利是一位非常伟大的球员。”
当地时间1月3日上午10时球场追悼结束后,灵车将载着贝利的棺椁在桑托斯市缓慢游行。经过贝利百岁母亲的居所,最终抵达距离维拉贝尔米罗体育场约1公里远的公墓。葬礼也将于当天举行。
这座公墓是一栋高层建筑,共有32层。据媒体报道,为了方便球迷吊唁,贝利家人选择将他葬在1楼,但球王最初的选择是9楼,他说这是为了纪念曾经身穿9号球衣比赛的父亲,也能俯瞰整个体育场。
辉煌职业生涯
谈起贝利,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,他是人们口中“上天赐予足球的礼物”。
1940年10月23日,贝利出生于巴西特雷斯科拉索斯。据外媒报道,外界熟知的贝利其实是一个绰号,关于其说法不一。
有外媒称,这是在他小学时得来的,与球员瓦斯科·达伽马·比莱有关。小伙伴们称他为“比莱”,后来喊着喊着成了“贝利”。而贝利本人起初并不喜欢这个称谓,但最终他让“贝利”名满天下。
1958年瑞典世界杯,当时年仅17岁的贝利帮助巴西队夺得世界杯冠军后靠在队友身上哭泣。17岁,贝利入选巴西国家队。1958年瑞典世界杯上,在巴西与威尔士队的1/4决赛中,贝利打进致胜一球。那一天,他只有17岁7个月零27天,成为世界杯历史上最年轻进球者。
但这只是那段辉煌历史的起点。1958、1962、1970年三届世界杯冠军全部被桑巴军团揽入怀中。贝利成为足坛历史上唯一一位三夺世界杯的球员。
渐渐地,大家把“球王”称号送给了这个来自巴西的年轻人。在21年职业生涯的1366场比赛中,贝利攻入1283粒进球。在很多老一辈球迷的记忆中,贝利便是他们对于足球的绝大部分认知。
当地时间1月2日,“球王”贝利的遗体告别仪式在其曾效力近20年的桑托斯俱乐部球场举行,民众排队前往悼念贝利。在充满爱和智慧的一生中,贝利诠释了足球场上最大的艺术,他坚信“爱”可以治愈世界上一切问题。
如今,他的信念成为了后代的遗产。深受其影响的人们也驻足在灵柩前,送“球王”最后一程。(完)
徐怀中:作品要经得起历史和人民的检验****** 【人民需要这样的文艺家⑯】 光明日报记者 刘江伟 93岁的徐怀中,头发花白,眉目慈祥,体态雍容。这位从炮火中走出来的战士,经历过大时代淬炼与锻造的作家,晚年生活显得波澜不惊。一生的行走、惊险的阅历、写作的感悟、赤诚的情怀,全部熔铸于岁月沉淀后的悠淡从容。 徐怀中 光明日报记者王倩摄/光明图片 冬日的一个下午,徐怀中再次聊起他的人生过往,那些烽火年月、那些文学情缘、那些故人旧事,在记忆深处涓涓而出。这一刻,时光仿佛被拉得无限绵长。 徐怀中喜欢“慢生活”。闲暇之时,他常常读古代文化典籍,还有自然哲学方面的著作。有时还会抄写古代哲人的语录,反复阅读品咂,沉浸在某种理性幻境之中不能自拔。 生活慢,写作亦慢。他曾把写作称为一种爬行,“两只手扣在泥土上,一步一步向前。回头来看大地上留下过我的两行手模足印,就很满足了”。因为“慢”的速度,徐怀中近70年的创作生涯,发表作品不足百万字;但也正因为“慢”的严谨、“慢”的精益求精,有时甚至是“慢”到自我折磨,使他的作品在不同历史时期独占鳌头。 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,便惊艳文坛。20世纪50年代,20多岁的徐怀中,作为工兵部队的连队指导员,赴西藏修建康藏公路。那时,他边工作边搜集素材,足足花了两年时间,完成了长篇小说处女作《我们播种爱情》。 小说冠以“爱情”的标题,写了几对青年男女的爱情故事,但徐怀中没有刻意渲染爱情,而是在更高的立意上,将“爱情”升华重构,表现了西藏建设者对祖国大写的爱、深沉的情。他的作品在舒缓中裂变、幽默中剥离、平静中奔突,让现实主义创作焕然一新。 1956年,小说在《解放军文艺》刊发后,受到文学界极大关注。著名作家叶圣陶看到就被吸引住了,“有空工夫就继续看,看完一遍又看第二遍”。他专门写了长篇书评《读“我们播种爱情”》,发表在1960年2月6日《光明日报》上,“《我们播种爱情》是近年来优秀的长篇之一,必然会得到读者界一致的承认”。小说还被翻译成英文、俄文、德文、日文等在世界范围内流传开来。 虽说慢工出细活,但出细出新谈何容易! 徐怀中深谙“慢”和“新”的辩证法。 在创作中,徐怀中尽力摆脱那些有形无形的思想禁锢,清除残留的概念化、公式化影响,实现弃旧图新轻装上阵。“其实也没新到哪里去,只不过是回归到小说创作所固有的艺术规律上来。一条河断流了干涸了,只有溯源而上,回到源头,才能找到活命之水。”徐怀中说。 以独特的美的发现观照战斗岁月,以清新俊朗的审美风格、内外兼修的文化素养滋养军旅文学创作,渐渐成为他创作的独特标识。他的短篇小说《西线轶事》被誉为“新时期军旅文学的换代之作”,获得1980年全国短篇小说奖第一名;纪实文学《底色》被称为“感人肺腑的生命之书”,荣获第六届鲁迅文学奖…… 2019年,徐怀中再次获奖——长篇小说《牵风记》以对革命战争的全新讲述,获得第十届茅盾文学奖,他也成为茅盾文学奖史上最年长的获奖者。 聊到《牵风记》,徐怀中的话匣子立刻打开了。《牵风记》只写了一个旅长、旅长的警卫员、旅长的参谋和一匹马的故事。战争背景最大限度地被隐没了,“小船拨转头来,驶入了亦真亦幻的另一重天地”。 早在1962年,徐怀中便开始创作这部小说,断断续续写了20多万字。但是在特殊历史环境下,他又亲手烧毁了书稿。随晋冀鲁豫野战军挺进大别山这一段经历,是徐怀中写作生涯中至为珍贵的一个题材。怎能说放下就放下呢?他暗自发誓,不弄到完全满意的地步,宁可窝在手里,也不拿出去。“到了晚年,我想我该放开手脚,来完成我生命中最后的一次搏击。” 2014年,经过一个寂寞而又漫长的准备阶段,徐怀中着手打磨长篇小说《牵风记》。没有写作提纲,徐怀中只准备了一个塑料硬皮小本子。一个生活小细节,一句有意味的话,他都会随手记下来,“我希望凭借自己多年战地生活的积累,抽丝剥茧,织造出一番激越浩荡的生命气象”。 那时,他白天写两三个小时,身体不舒服或者头晕,就停下来。“写到哪儿算哪儿,就算最后写不完,对我来说,它也已经完成了”。薄薄10多万字的一本书,写了将近5年。 《牵风记》的问世,为军旅文学刮来一阵新风。茅盾文学奖颁奖词如此评价:“徐怀中以超拔的浪漫主义激情,在雄奇壮阔的革命战争背景下,深情讴歌山川大地上生命的高贵、勇毅、纯真与飞扬,对人与战争、人与自然、人的超越与升华等文学的基本主题展开了新的诠释。金戈铁马与诗书礼乐交相辉映,举重若轻而气势恢宏。” “上天看我步入90多岁了,还在扒着文学创作的碗边不肯松手,给我一个小小的奖赏。”徐怀中自谦的语气中带着遗憾。在他看来,小说并未达到自己的写作初衷:“我理想的《牵风记》应该是古琴的空弦音,如铜钟一样浑厚悠远,弹奏者技艺指法应该是炉火纯青的。这个要求我远未达到。” 对徐怀中生活与创作的反差,著名评论家雷达生前的评价切中肯綮:生活中的徐怀中,敦厚、随和、节制,并不锋芒毕露;艺术领域的徐怀中就不同了,他的血管里流着冒险者的血,固执而自信,绝不轻易放弃他领悟的艺术法则。 回望徐怀中的创作,塑造的军人形象是最多的。《底色》中直面炮火的硬汉军人、《阿哥老田》里帮助苦聪寨走向文明的军人、《一位没有战功的老军人》在后勤岗位上兢兢业业的军人……徐怀中崇敬英雄,也爱写英雄,喜欢塑造有烟火气的英雄形象:“我们生活在英雄辈出的时代,为什么不多去描写英雄?” 对于文学创作,他认为作家应有敬畏之心,作品要经得起历史和人民的检验。“写一部作品,有点像书法,那要看你的手感如何了。你是否真的触摸到了她的肌肤,触摸到了她的体温,她的脉动。一块璞玉,最要紧的是能否唤醒她的魂魄。达到这个要求,留下一些残缺瑕疵,也可以忽略不计了。” 这段时间,徐怀中稍有精神就捧着书看。他正重温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。小说中,那个勇敢的少年,那些传奇的遭际,那种执着的坚守,常常令他发出感慨,赞叹文学经典的魅力。 傍晚时分,夕阳西斜,透过窗子,洒进一片金黄。徐怀中依偎在阳光中,这,不正是一位守望者吗?! 《光明日报》( 2023年01月08日 01版) (文图:赵筱尘 巫邓炎) [责编:天天中] 阅读剩余全文() |